一别就三十年,再次回到故乡彭亨明加叻竟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,这里真的是物换星移,已经模糊的记忆,又一点一滴回来了。还记得小时候,我们住的马来甘榜就离彭亨河不远,爬过一个小山坡就看到那条长长,河水有点黄的彭亨河,我们喝的水都是从哪里挑来过沥后食用的。
最记得开心事就是妈妈带我和哥哥到河边洗澡,哥哥一跃就跳下水,我就有点怯怯拉着妈妈的手 ,让妈妈领着到河里去,妈妈穿着纱笼和上衣,腰间绑着一块布,她到河里就张开腰间布当渔网给我捕鱼,好多鱼儿游过来,进了妈妈的网,我兴奋的大叫,洗完澡带着鱼儿回家,那好几天我就爱守住养在瓶子里的鱼,看牠们在瓶子里游来游去很快乐,我告诉妈妈如果我也变成鱼多好呀!童年,在彭亨河留下的都是快乐的记忆!
再见彭亨河,已经隔了三十年,依然是马来西亚半岛最长的河流。人事却全非了,记忆中的彭亨河虽没有清澈见底,河水也不会如此的浑黄,混浊。儿时附近的木屋都没有了,现在的彭亨河边筑起了小养鱼场。站在河畔,蓝天白云,天气晴朗,没有泛滥的彭亨河还是有她迷人风光一面。
那年六岁,我们举家搬离了彭亨,之后我几乎每一年都跟着阿爸回乡一次,那里还住着我的婆婆,堂叔一家,还有一位我叫阿婶的女人。年级小我只管吃喝玩乐,每次堂姐就带着我去看人养猪,不然就就带我往胶原里转。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叫阿婶的女人是谁?她有一个跟我年龄相差二岁的女儿,我们的感情还蛮好,后来我十一二岁时,才知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。那个我叫她为阿婶的原来是我大妈。
大妈除了没有跟阿妈来往,她对我们虽然不是爱护有加,却也不会怎样,那是我常去她家的感觉,她也从没有对我讲阿妈的不对,只是每次阿爸带我回去,明明是要留下来过夜,他们都不知何事就吵了起来,阿爸就把我留在她家,一脸的不高兴又回二叔家了。大人的感情世界我们真不懂,他们
之间的恩怨也不是我们做儿女可以理解的,我想,也只有岁月能冲淡一却,平复受过伤的心吧!
自从阿爸走后,我们与大妈他们联系也从此画上休止符。那个自小跟我玩在一起的姐姐,嫁人后就断了音讯,不相往来。一却好像就随着逝去的人做了一个了断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们谁都没有想过再相见。
这次机缘下再回到故乡,再见故人无限唏嘘,人事全非,我小时候住阿嫲的老厝也因一场火灾烧掉了,二叔,二婶也作古多年,他的孩子几个也到外发展了,留在小镇的堂哥姐都年华老去,两鬓白发,岁月都在大家脸上刻下了痕迹。可喜大家都安好。
再到大妈的住处,站在那排我似曾相似的屋子,还认不出那间屋子,就有人来喊我姑姑,有份惊讶,原来见了堂兄姐,我到来的消息就传开了。再次与一别三十年的三姐见面,谈话中大家都感触良多。
感恩这次朋友的促成,让我有机会重回故乡,再见故人,我们的心都是热的,有时就是藏在某个角落,走出来才知道有着思念,那是剪不断血脉相通的亲情啊!
没有评论:
发表评论